他哽咽了一下，声音开始发抖：“全是她的血。她就在我面前……”
伊达航强制接手了黑猫，一边沉声说道：“冷静，诸伏！”
眼前的诸伏景光熟悉又陌生，情绪几近崩溃。
不论如何，现在都不是深究事情原委的时机。
降谷零上前一步挡住诸伏景光还在不断向黑猫张望的视线，一把抱住他，安抚地用力拍着他的后背。
“景，深呼吸，冷静点，它会没事的。”
等诸伏景光的情绪终于稍微稳定下来，降谷零伸手帮他脱了身上这件血腥气十足的外套，想要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受伤。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降谷零弯腰捡起来。
是一个被彻底毁坏的黑色手机，屏幕中心完全被子弹打穿了，外壳和破损处边缘也沾满了血。
“这是我和联络人通信的私人手机。应该是害怕身上的物品被组织拿走查出更多的线索，她对着自己心脏开枪时，枪口就抵在这个手机上。”
诸伏景光此时已经稍微冷静下来，给他们解释道。
降谷零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
对着自己的心脏开枪……
自杀吗？
他盯着手里的这个东西，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干涩地问道：“她那时……”
“她那时易容成了我的样子。你应该见过她那个样子的，零。”
真的是，以诸伏景光的身份自杀……
降谷零脑子里蓦然想起刚刚萩原研二的话。
那个被他带来修理厂的诸伏景光其实是樱井易容的……
她重新给诸伏设计了一个身份，沿用绿川光的名字，特征很明显，寸头，眼角有一条长疤……
樱井她才从爆炸案里救下了我……
她说警视厅里有组织的眼线，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有可能会在不久后曝光……
她说要让诸伏从组织和警视厅的视线中退场……
然后，就在今天晚上，就在刚刚，在他被扣在修理厂的时候，樱井扮演的诸伏景光，自杀了。
萩原研二拿着热水和毛巾跑回来，伊达航已经抱着黑猫快步走过去了。
虽然诸伏景光的这番解释确实也让伊达航震惊到了，但是有了之前萩原和松田告诉他的那番话垫底，此时伊达航还能保持冷静。
但降谷零不行。
他一下受到的冲击过大了，精神都有了片刻恍惚。
眼看着诸伏景光要往萩原那边走，降谷零一把抓住他。
“招聘会的那次，在那个仓库里……”
“那时的绿川光确实是我没错。”
“那你，不，那时的诸伏景光是谁？”
“那应该是藤原先生。”
诸伏景光心不在焉地说完，甩开降谷零的手，急匆匆地跑到萩原那边去了。
藤原悠人？！
不，这怎么可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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