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不如为师派人制一个黄金笼子，把徒儿关在里头，做为师一个人的禁脔，从此只能看到为师一个人，嗯？”
恶魔的轻声呢喃温柔的不可思议。
楚衿只感觉他灼热又潮湿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和耳坠上，有种奇异的惊悸感。
“师父。”楚衿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勾起，“您舍得吗？”
“关起来的话，就没有意思了呀。”
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同一类的生物啊，深谙规则也玩弄着规则，玩情玩欲玩人心，只不过她还有执念和要守护的东西，而季卿止完全是毫无顾忌，若是囚了她，那世上便剩下了许多自作聪明却愚不可及的痴人，还怎么去恣意放纵呢？
“……”季卿止含笑，凤目中却寒凉一片，诡异的妖冶，“倒是我想岔了，希望衿衿，不要让我失望。”
让季卿止失望，就意味着他不再对自己怀有那种戏谑又期待的玩弄。后果如他方才所说，被关在黄金囚笼里，做一个没有自己意识的禁脔，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可季卿止的自称和对她的称呼已经变了。
楚衿轻笑：“师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她从不幻想季卿止能称为鲁肃，可她也并非三日前的吴下阿蒙。
玩物？禁脔？
“唐突了衿衿，可要什么赔礼？”季卿止手又不安分地扯住了楚衿的黑发。
楚衿的头发被他扯得又痒麻，伸出手想抢过自己的头发：“赔礼不敢要，只望您老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没事一个人想想静静。”
没事多静静，顺带收拾了他那份时不时就要跳出来蹦跶一下的变态心思，真以为她喜欢囚禁play，愿意隔断时间就被他刺激刺激年轻的小心脏？
果然是人老了，脾气也更古怪，让人越发琢磨不透了。
楚衿和季卿止的相处，往往会很自然地由内而外地褪去那层美好柔和的面具。
连心思都活泛了不少。
“静静是谁？”季卿止哪里肯让楚衿得手，扯得越发厉害。
楚衿眸光真诚：“我也不知道。”
大抵是季卿止的五指姑娘罢？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楚衿的头发扯着扯着，就被季卿止带入到他怀里，整个人斜倚在季卿止身上，慵懒地很。
时间过得依旧很慢。
*
直到手术台上的女子发出很轻的闷哼。
“行了，该走了。”楚衿感受着背脊的凉意，微微蹙眉又平复，不动声色地脱离那个怀抱，伸出手轻抚上女子姣好的脸，“琉璃易碎，您可千万看好。”
太早夭折，可就没意思了。
季卿止没有回话，但楚衿走到实验室门口，依旧能感受到那道宛如实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里头蕴含的浓郁的侵略性和冶艳阴邪，即使隔了这样远，也一丝不漏地缠绕在楚衿身旁。
与虎谋皮……
真让人有些兴奋呐。
软在季卿止安排的车上，楚衿的眸光春风细雨的润泽明媚，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异常璀璨，亮到惊人。
什么时候，她无所不能的师父，也能成为她的……
禁脔呢？
没有自己的意识怎么行，得让师父心甘情愿求着她才好呀。
届时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看着靡丽妖邪的可以勾魂夺魄的强大妖魔，一点一点沦陷在她为他编织的尸山血海白骨囚笼里……
那是比黑夜美妙一万倍的事情。
黑夜很漫长，道路也漫长的似乎没有尽头。
“砰！”
在又一个拐弯后，点点火星溅在路上。
车相撞的声音，刺耳地不像话。
楚衿抬眸，意外也不意外地看清那辆车上的人。
笑容也不禁变得软糖一样的甜糯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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