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实力博特权的梧城美院处处都是分值竞争互相标榜，差生另类屈指可数。
如何在一夕之间突然多出比舒厌厌迟到更久的少年？
沉默间对方已经报出名字。
门卫在记录本里逐条翻找，翻完倒数二百号查无此人。门卫嗔怪地看向对方佩戴的校徽确定过归属本校。才从排名最先的顺次找寻。
然而并不用再找。
积分第一的正是对方所报的名字，“叶司音。”
门卫突然陷入沉默，只提笔记录下“-40。”
“喂！大叔你又算错了。”
舒厌厌不满地指向‘-40’一栏，“他是初犯凭什么要跟我一起算惯犯的双倍积分，这种行为简直有违人道。我不要见院长，你找校长来理论。”
“找谁都一样。制度如此，即便谁也不可以有特例或优待。”
“好吧。”
舒厌厌想到什么，没忘记预先确认，“他的分够扣多久呢？”
“……”门卫难以置信地估算道，“如果要准备长此以往天天违反条例，那么本月内是无须担心劝退的，维持到下个月尚且富余。我不得不好奇，品学兼优的学生怎么也准备就此沉沦的。最好别这样，分数对你们很重要。无论是以后还是现在。”
舒厌厌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在大家都在悄无声息地听讲的时间里，穿行在林荫小道随时有着被教导处地中海揪出拎进办公室一顿批的可能性。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感觉不可谓不刺激，只有她这种排名垫底的差生才能体验到的快乐如今再拉进一位。分享的快乐是双倍的。
舒厌厌看向叶司音带着某种小兴奋的愉悦，“以往迟到我都是悄眯从后门翻墙的，今天为了带你体验刺激才换到正门。上一次我带滢滢体验，险些被地中海揪住，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却异常激动。你们身为优等生的日子无聊绝顶，尝试不同感觉不同，这就是人类所可以感知到的新鲜感。”
“哈……”阳光透过叶片投掷下斑驳倒影，叶司音凝眸看向倒影，静默神色全无新奇，“并不能感知你所谓的快乐。”
舒厌厌：“……”
好吧。首战宣败。
…
课程皆为近代西方美术史。
好在她的位置已经回归后排风水宝地，舒厌厌在课本之下紧握手机点进了斗地主。
开始到结束不过半个小时，将舒一诺号上原本七百多万的豆输得精光。
舒厌厌趁弟弟发现之前快速推了账号，听了几分钟，她的下巴就频频磕在桌子角，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
某一下是真的被磕疼了，她打起精神环顾教室希望能找到和她一样在神游中的同学一起研究点有趣的项目。
然而没有。
最后舒厌厌将目光锁定了叶司音，简史有多枯燥他就能听到有多认真。
舒厌厌传了张纸条纠正道：“少年，必须要强调学分对于你的困局是毫无用处的。”
良久。
借翻页的间隙，叶司音才抛了回来那张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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