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陌的话对于雪宝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
“怎，怎么会？”雪宝一双猫瞳瞪得圆溜溜的，“他怎么会发现你的身份？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知。”巫陌微微摇头。
或许是白日的这场比赛，或许是那次拍卖会上，也或许……更早。
“你确定吗？”雪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对它来说太吃惊了，原本悠闲的猫身都不由得坐直了些，“你怎么知道的？”
“邹梓辰禁锢我时用的术法，你还记得是什么颜色吗？”巫陌轻轻垂了下眸。
雪宝仔细回想着，它当时注意力全在巫陌身上，倒是没有过分关注邹梓辰用的幻力，不过巫陌这么一提，它倒也记了起来，“白色。”
渊川大陆幻师等级依次从灵士到天灵师，对应的幻力颜色也是从红色到紫色。
雪宝之所以在最初看见邹梓辰幻力为白色时没有惊异，是因为它知道，幻师最高级别远不止天灵师，幻力颜色也不止于紫色。
事实上在神衍大陆，幻师均可以隐藏自己的修为，幻力也大多都为无色，但也不乏有个别修行者为了炫耀，而故意展现自己的幻力颜色，总之绝不限于渊川大陆这六种。
但如今巫陌故意提及，显然邹梓辰的幻力颜色是有问题的。
“当年蓝竺汐的幻力，就是白色的。”巫陌开口道，和雪宝惊滞的目光相对视，“元灵，就是白色的。”
邹梓辰禁锢她时用的白光，她实在太熟悉了。
那是在熔炉的三百年里，一直护着她的力量。
而邹梓辰当时在赛台上能够唤醒她，点入她眉心的，恐怕就是圣光。
元灵保她在万鬼怨中心神不溃，邹梓辰自然也能让她从戾气中清醒过来。
她早就应该有所察觉的，金堂阁拍卖会上，她因为温泽而心绪不稳，就是邹梓辰在紧要关头唤的那一声，才让她平静下来。
当初她只以为是自己状态并不严重，所以邹梓辰只喊了她一声便将她唤醒了，如今回想起来，那时雪宝不断拍打试图叫醒她都没有成功，她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因邹梓辰一声“云姐姐”而清醒？
圣明本就为天道择选，一言一行均含有法则力量，是她太过疏忽了。
“那小辰他会是什么身份？”雪宝也严肃起来了，“他和竺汐姐姐一样吗？”
雪宝不知道还有没有幻师的幻力会是白色的，但巫陌既然那般说，那么邹梓辰的幻力一定是与圣光极为相似，或者，就是圣光本身。
“不清楚。”巫陌皱眉道。
邹梓辰身上圣光的力量，还有他囚禁润乣时的金芒，都无一不在向她证明，邹梓辰圣明的身份——金色是神的地位彰显。
蓝竺汐曾经接任圣女洗礼时，便曾身披金光。
神衍大陆虽沾着一个“神”字，但其实也就只有圣女才能称得上是神。
换言之，千万年来，真正意义上的神，也就只有圣女这一个职位之人。
所以邹梓辰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又能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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