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正是下午一点多钟，太阳很暖，风也习习，镇上人很多，原来今是十里八乡的逢十大集。
逛大集，是张凡的“专业”项目，时候在家，逢集就要去买些日用品，也要挑着家里的菜去卖几个钱。
他护着段茵，在人群中慢慢向前，欣赏路边的摊，还买了几样山货。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个算命的摊子前。
算命先生佝腰坐在马扎子上，人很瘦，胡须很长，半闭双眼，手里摇着一竹筒签子，发出“刷刷”的声音，嘴里道：“五行爻卦，命理数理，四柱预测，不准不要钱，算错你砸我摊！”
他面前摆着一块脏乎乎的白布，上面画着八卦阴阳鱼，还有象牙骰子、磨得锃亮的五帝钱，一本没封面的线装书，被风吹得书页翻来翻去，不禁令人想起“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的悲惨典故来。
段茵却没有张凡这许多感触，听到老头念叨，不禁咯咯笑了起来，道：“我这老爷子，你是不是常常被人砸摊？”
老头慢慢仰起脸，睁开昏花的老眼，混浊的眼球里透出两道精光，直射二人脸上，嘴里却是温和地道：“两位朋友可是要算命？”
“嗯嗯，先看看，”张凡觉得段茵话太无礼，对不起这样一位老人家，便善意地笑了笑，弯下腰，随手拈起一根签子打量。
“十五元一卦，赠送两人相面相骨。问近期事情的，半个月内验证不准的话可以退款。”老头很熟练地。
这套话，估计一要跟好多人过。
半个月退款？这个好有信心的样子。
难道确实有那么几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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