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霆望着李元，冷喝道：“如果本阁猜得没错，程洪波也是你杀的吧。”
李元平静回答道：“他要杀我，我只能将其斩杀。”
莫江霆冷笑道：“没想到，你杀了吾阁堂主后，还能如此平静地继续参加问鼎。”
墨阳残忍不住问道：“李元，究竟怎么回事？”
他心中十分困惑，程洪波可是元神境初期顶峰的存在，即便他要将其斩杀，也需费些功夫。
李元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那老家伙跟着我，想杀我报仇。
“为了自保，我只能将其斩杀。”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冰冷和坚定。
闻言，墨阳残突然想起，在与千机门对决前，李元带伤回来，应该与程洪波有关。
“程洪波来云坪城了？”雷阳云看向李元，低声问道。
他们没有发现碧海阁有其他元神境，的确是他们的疏忽。
一想到碧海阁每每在其他地域举办盛会时，皆会出动一明一暗两支队伍，他也就不觉得奇怪。
微微点头，李元没有言语。
雷阳云脸上不可察觉的浮现一抹笑意，若雷音谷折损一名元神境，也得有大动作。
只是他没有想到，李云能够独自斩杀程洪波，投出赞赏的目光。
李元心中苦笑，以他现在的实力，不用些手段，绝对没有实力将对方斩杀。
若有一天，他体内的灵纹噬命骨彻底成型，跃境界倒有这种可能。
两位元神境折损在他手中，李元知道，碧海阁不会放过自己，只能大方承认，没必要让无辜者受到牵连。
“你能自认，着实令本阁钦佩。”莫江霆没想到李元回答的如此干脆，“几年前，云梦大泽开启时，吾阁电海堂主和几名长老死于其中，可是你下的手？”
李元淡淡问道：“你觉得那时我有此能力？”
“本阁想要一个答案。”莫江霆继续道，“电堂主最后可是死于你手？”
“你们都派程洪波来暗杀我，我的回答有那么重要吗？”李元不屑道。
莫江霆目光在其他几宗的贵宾席上扫了扫，方才开口道：“只要说出与你联手之人，本阁可以承诺，给你留个全尸。”
坐在雷音谷贵宾席的黄惠萱，脸色顿时阴郁下来。
她想站出来为李元辩护，却被后者传音制止。
黄惠萱若此时参与进来，无疑会将此事变得复杂。
对于李元来说，程洪波的死已经无法改变。
而且他很清楚，没有谁能够为他平息这件事。
因此，他选择坦然承认，没有试图推卸。
此刻，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无法改变结局。
与碧海阁的恩怨挑明，无法调和，唯有彻底做个了结，才不会牵连无辜者。
“你真要给我留个全尸？”李元深吸了口气，反问道，“程洪波、电海、狄君浩，还有赌洪涛皆是我做的。”
一口气说完，他感觉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全场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哪怕是莫江霆，此刻也露出震惊之色。
虽然他们心中早有了答案，但被李元亲口说出，内心的震惊几乎让他们忘记做出反应。
雷阳云和墨阳残听到李元的话，不禁同时一愣，嘴角微微抽动。
即便他们这些元神境中期顶峰的强者，面对如此血腥的战绩，心中也不禁要掂量掂量。
斩杀碧海阁两位元神境强者、一位有望晋入元神境的长老，再加上一位曾经傲视群雄的碧星榜第一的天骄。
这样的血债，一旦处理不当，很容易引发两大宗门之间的全面战争。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们两宗门身上，也会对李元恨之入骨，甚至不惜扒其皮、抽其筋、挫其骨来泄愤。
然而，尽管内心翻涌，他们也明白此时此刻的情况。
李元所面临的困境和压力，比任何人都要沉重。
他们深知，李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青木殿和雷音谷的命运。
到了这个时候，若他们不帮李元，李元必死。
雷阳云和墨阳残对视一眼，同时运转体内元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元神境中期顶峰的气息。
碧海阁有这么多元神境在此，他们若稍有迟疑，李元恐会陷入绝境。
“云大哥，墨阳峰主，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你们不必为我出手。”李元急忙道。
“你怎么说也是我青木殿的弟子，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枉送性命？”墨阳残坚定地说道，“若任由碧海阁拿你，青木殿以后如何在大陆上立足？
“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挡在前面。
“如果今日你能够活下来，就不能弃青木殿而去。”
墨阳残的话明显将李元与青木殿紧密地绑在一起。
雷阳云也不甘示弱地道：“墨阳峰主，你这话就不对了。
“怎么能强迫李元留下来呢？
“他的未来是他自己的事。
“李元，你可是雷音谷的荣誉谷主。”
李元心中无奈，想劝说不要为他冒险，但尚未开口，雷阳云和墨阳残同时喝道：“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斩杀碧海阁两位元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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