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牙细细说了一遍，瞳鬼那幽绿的眸子越听越亮，他当即一翻操作，调出了被禁的视频看了整整两遍。
“有点意思。”他咧开嘴，阳光下，一排鲨鱼牙分外扎眼，目光透着向往，“还有这道黄光......”
雀华看着投影上暂停的视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会不会是假的？”
“没有造假痕迹。”瞳鬼咯咯咯地笑起来。
“真是怪了。”虫牙也有点兴奋，“要不是那学生现在还在警察局，我立马把他绑过来问一问。”
“还有不久前的行星撞地球......”
瞳鬼懒散地搭腔：“哦，那个我看了。”
还以为人类终于要灭绝了呢，白高兴一场。
雀华咽了口唾沫：“最近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这几天我回家，每次都能看到邻居家的猫在门口蹲我，我觉得它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能听懂我说话。”
虫牙抱胸嘁了一声：“这有什么？鬼哥家那只狗八百年前我就觉得它能听懂人话了。”
雀华是见过瞳鬼家的狗的，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声音轻轻的：“不一样，鬼哥家的狗只是格外通人，可我竟然在一只猫的身上感觉到了......”
“恐怖。”
雀华今年43，也算是组织里的老人了，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过，听他这么说，K挑了挑眉：“要不去看看？”
“行啊。”虫牙摩拳擦掌，“我倒要看看一只猫有什么恐怖的。”
他揽上了瞳鬼的肩膀：“鬼哥一起啊。”
“嗯。”
难得提了兴趣的瞳鬼跟众人一起往外走去。
低调奢华的银色迈巴赫不急不躁地向雀华的高档公寓楼驶去，几人坐电梯上了18楼，却没有如愿看到那只短尾猫。
“奇怪，今天怎么不出来了？”
雀华挠挠头在家门口转了一圈。
他尴尬地笑两声指纹开了锁：“大家先进来喝杯茶吧。”
“等会。”
瞳鬼止住了他，目光忽向对面的门看去。
他摘下耳塞，鼻尖耸了耸，一步步朝邻居家的门走去，雀华虫牙好奇地跟在他后头。
瞳鬼走到门口就不动了，K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下一秒，瞳鬼打了个招呼的手势，几人重回了电梯。
K：“怎么了？”
瞳鬼眼里一抹深不见底的笑意：“雀华说的没错，那猫有问题。”
“它在门内蹲我们呢。”
雀华心脏怦怦直跳，瞳鬼换了个IP报了警，变声器的加持下，声音变得娇嫩柔细，是女生的声音。
“喂？艾莉公寓1802，有人遇害，请你们马上来。”
警察焦急地盘问起来，瞳鬼随口和他敷衍几句，挂了电话，在虫牙讶异的目光下悠悠开了口：“屋里有很浓厚的血味，十分新鲜。”
他舔舔牙：“是人血哦。”
虫牙一捶手心恍然：“如果那猫确实有问题，我们开了门很有可能遇害。”
“没错。”瞳鬼咯咯笑了，“这种事就交给条子解决吧，我们看个热闹就好。”
几人进了公寓楼下的一家咖啡厅，私密包厢里，雀华从电脑包里翻出笔记本交给瞳鬼。
随着手指的敲落，黑屏上代码飞速浮现，很快，艾莉公寓18层走廊的监控就出现在屏幕上。
瞳鬼欻欻地切着三分熟的牛排，几声响动，几个黑色执勤服的警察出现在屏幕里。
为首的一个拿着钥匙开了门，人刚迈进去，一只浑身是血的硕大无比的猫灵活地从天花板上跳下来，一把拍掉了他的枪。
尖利的爪牙死死扒住刑警的头皮，在他的惊叫声中，一口咬掉了他的鼻子。
伤者和猫扭打在一块，两人贴得极近，有警察戴着手套赤手空拳去抓，都被它伸长的胳膊抓了几道。
连番的枪响，那猫像开了倍速似的东逃西蹿，最后扒着铁栏杆几个跳跃翻到楼下人家的走廊里去了。
K一颗一颗搓着腕上的黑色佛珠，低低道了声：“阿弥陀佛。”
那出师不利的警察失去了鼻子和两只眼睛。
他的眼里空洞洞的，血流如注，两个刺破的眼珠掉在地上。
房门大敞着，屋内两具惨不忍睹的女尸体，墙壁上，桌上，甚至连玄关处的地毯都吸满了鲜血。
部分警察持枪进入屋内，部分警察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下楼去追。
就住在隔壁的雀华汗毛都竖起来了：“卧槽......但凡我今天一个人回家，遇害的就是我了。”
虫牙抓抓头发笑了：“嘶，真新鲜，猫杀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瞳鬼就着电子榨菜吃完了牛排，叉子叼在嘴里，叉柄像捕鼠器的夹子一样立起来碰到他的鼻。
会蹲人，会藏匿，会偷袭。
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
“走吧。”
“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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