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知道了什么，都是不好的，都在伤害她。足够让她再次哭泣。她周围弥漫着新鲜的泪水气息。
“她对周围的人总是很和善。无论发生什么，她总是那么善良和甜美，”
图尔听到洛普说，她的头继续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有些含糊.
“至少那是我以前对她的了解。以前……有些村民会对我们说三道四。说我没有父亲，说我母亲因此而疯疯癫癫的。”
“真的吗？”图尔抱着她问道。
“不止如此，”
洛普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用右手的袖子擦着鼻子和脸。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水珠，眼神空洞而迷茫。
“我小时候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小时候时不时就会出现。由于我们和村民之间的敌对关系，他们经常惩罚我。”
“怎么惩罚的？”图尔的眼睛眯了起来，等着她继续说出村民对她做了什么。
“不让我回家。如果我从森林里买了东西，就故意让我拖延时间。把我推到泥潭里，或者拿走家里的东西。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是他们伤害了我，”她疲惫地叹了口气。
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可能是木头里积聚的气体突然爆燃，随后其他木头烧得更旺了。
“我小时候经常生病，经常躺在床上，但也因为母亲发现我晕倒在街上，但事实并非如此。”
现在，那段记忆已经回来了，那段说出真相的记忆，她几乎无法消化她所看到的一切。一想到、一回忆起母亲割动物脖子的方式，她就感到心痛。母亲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把它扔在墙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母亲怎么会这么无情？难道一切都是谎言吗？那么真相是什么？难道母亲从未想过要把她当作女儿来爱吗？她觉得头好痛。
“伤害我的不是村民，”她重复了之前的话，“是我母亲在家里打了我，因为我不听她的话。我想我们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完美。以前每次我接近知道她用巫术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就会想方设法搪塞我。当这一招不管用时，她就会抹去我关于那一天的所有记忆。
我不是没有质疑过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她清除我记忆的次数太多了，我想她并没有做得很好，”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落在她的膝盖上。
图尔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听她继续说下去。
“在我被清除记忆的那些日子里，有几件事一直让我无法理解。她打我，抹去我的记忆，只是为了在我恢复意识后照顾我。”
他只能想象她此刻经历了怎样的情感煎熬。她的心在颤抖，她的头脑更加焦虑和恐慌，尽管此刻她在透露自己刚刚发现的事情时显得很平静。
“我以为她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母亲。照顾我，保护我免受我们周围所有坏人的伤害，但事实却是，伤害我的的人正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
当她的眼睛与他对视时，她闭上了眼睛。
“洛普，你不必担心过去。她不能再伤害你或抹去你的记忆了。”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睁开眼睛，露出她那闪闪发光的绿眼睛，“我害怕看到更多已经发生的事情，但同时我又想知道
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不想，就不要强迫自己，”
她已经很痛苦了，图尔不知道那个黑女巫对她做了什么，但他现在想要杀l她。
“我很想相信她不是我的母亲，但婶婶已经告诉我们她有多么……奇怪了。可悲的是，她确实是我的母亲，我是她的女儿。”
“如果你无法承受，就不必接受这个事实，但你越往兔子洞深处走，也许就能找到你想知道的真相，但这并不容易，”图尔握住她的手，紧紧捏住，“我们最后的母亲都是疯子。。”
“我以为你爱你的母亲，”她轻声说道，看着他笑了起来。
“而你，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尽管你发现了真相，也仍然爱你的母亲，”
她听到这句话时感到内疚。母亲是她多年来仰望的人，现在她却很难在脑海中拼凑出母亲的形象。
“我爱我的母亲，洛普，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她有时会在冷静和发疯之间摇摆不定。你只是遇到了更糟糕的一个。”
“确实如此，”洛普的声音听起来很干涩。
他把她的手拉得更近一些，“她们可能是我们的母亲，但站在对与错的立场上是没有问题的。我们的情况不同，但你需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止爱一个人。那样的爱根本就不是爱，如果你试图为过去所知道的事情找理由来坚持，那么你应该重新思考，因为那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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