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之前发现的洋葱和蘑菇，还有萝卜、卷心菜、芜菁等其他书籍。这让图尔感到好奇，为什么一个像他仆人所说的不吃蔬菜的纯血吸血鬼会有这些书。没有人会收集与自己无关的东西。这总是有关的。
“我会把这些带走，”图尔说着，一手拿起这些书。
仆人好奇地看着他，“大人，您对种植蔬菜感兴趣吗？”
“不，这些会送到议会去。我们需要确保他不是吃了这些东西才死的，而是真的有人在这里。如果那个人真的存在，我想那个人不会走得太远。”
不，那个人早就跑得远远的了，远离证据可能出现的地方。
“你说他吃肉。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吗？”他问道，眉毛上挑，看着双手叠在前面的仆人。
“从我开始为克雷德大人服务起就是这样了，大人。”仆人回答他的问题。
“你开始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从我记事起就这样了。我父母在这里工作，然后是我。”
仆人不知道为什么，但图尔的问题让他汗流浃背。这个男人在怀疑是他杀了自己的主人吗？
“我没有杀克雷德大人，”仆人像个傻瓜一样脱口而出。
“每个凶手都会这么说。我们应该收集一些你的样本，这样我们就可以进行测试，如果罪魁祸首就在这座宅子里的话。”图尔说得如此直截了当，让仆人震惊地看着他。然后他笑了起来。
克雷德似乎已经堕落很久了。但既然他只吃肉，图尔不禁问道：“肉是怎么做的？那些肉。”
“他喜欢生的。”
图尔想知道这是堕落的影响还是那人的本性。生的肉是不错，但对于纯血吸血鬼来说，吃太多的生肉并不完全容易消化。
在图尔的庄园里，洛普起身等待着图尔。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候有他在身边，以至于她忍不住时不时地看一眼时钟。她双腿并拢抱在胸前，下巴靠在膝盖上，听着外面刚刚开始的暴风雪的声音。冷空气试图钻进窗户的缝隙，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她一边等待图尔的到来，一边看着时钟移动，眼皮渐渐下垂，直到她在这个姿势中睡着了。
当图尔回到家走进房间时，他发现洛普坐在床上睡着了，双臂环抱着双腿，头靠在膝盖上。她怎么会这样睡着呢？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时抬起头。
“你迟到了。”她再次打了个哈欠，松开环抱着腿的手，叠在一起。
“我的小老鼠真乖。”图尔走向她，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别等我了，去睡吧。如果你继续缺觉，你会看起来像具尸体的。”他给了她一个眼神，告诉她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尽管洛普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她母亲和她的事情，想要知道还有什么被隐瞒了，但她仍然害怕发现自己会知道什么。上次她感到的失望和痛苦仍然留在她的心里，她正努力地去应对。
她注意到他手中的书，问道：“那是什么？议会的书吗？”她知道图尔偶尔会在睡前读几本书，但那些书太多了。而且他上周不是刚买了一套书吗？
“亲爱的，这些都是关于你需要了解的蔬菜的。从你最爱的洋葱到胡萝卜，再到许多其他的蔬菜。”
“你打算做饭吗？”她问他，好奇他是不是买了烹饪书来学习做饭。
“你想让我做饭吗？”
“你会吗？”
“你说呢？”
“真不敢相信你会做饭。哦，我知道你的拿手菜会是什么了。”她点了点头说。
“是什么？”
“热乎乎的新鲜出炉的……手指。”她最后咳嗽了一声说。
“哎呀呀，你这是在挖苦我吗？”他问道，眼睛眯起看着她。洛普看着他笑了，“这些其实是给你的。我想你应该开始学习如何做饭和准备什么食物了。我们可以从洋葱开始。”
他说着打开了一本书，开始读了起来，“洋葱可以切碎或切片，发酵以增加风味，或者煎到变成棕色。”
“我想我从没见过一本讲洋葱讲了几百页的书。”她低声嘀咕道。
“来，你看看什么菜最好吃。”他说着把书递给了她。洛普接过书，翻过来开始阅读：
“圆圈是仪式咒语中最重要的图形之一。它压制着从献祭场地衍生出来的能量……”
这不是烹饪书，她抬头看向图尔，他正在看着她。
“这不是烹饪书。”她说着又低头读了几行。
图尔说：“看起来白女巫们制造了不止一本伪书，这些书并不容易被人读懂。”图尔说，“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她们对蔬菜可真是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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