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怪父皇。”
“哎。”萧复谨长叹一声，抬眸扫了一眼殿内。开口道：“林乾安何在？”
“微臣在。”林乾安跪在地上垂首行礼应声道。
“你随朕去明德殿，朕有事问你。”继而回头道：“你先梳洗歇息一番，朕晚些再来看你。”
说罢挥手让林乾安跟上。
“儿臣恭送父皇。”萧挽看着林乾安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
明德殿。
萧复谨遣退殿内所有宫女内侍，连赵长茂也被示意退下，殿中仅余两人。
“你同朕说说，川鸣驿到底发生什么了。”萧复谨语气严肃，幽深的眸子紧盯着林乾安。
林乾安徐徐说道：“回陛下，那夜微臣刚要就寝，却听远处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微臣唯恐有乱，故此起身查探。经公主房外时瞧见门窗上有一细微小孔。微臣不敢轻视，三唤公主皆未有人应声。顿觉不妙，推门而入时，房中空无一人。”林乾安语气一顿，抬眸偷偷看了萧复谨一眼。
只见萧复谨面色晦暗不明，开口道：“而后呢。”
“微臣惶恐却又担心公主名节，故此只身一人去寻。岂料......公主竟神志不清的出现在拓拔震的营帐内。微臣立即阻止拓拔王子，并言明此举于礼不妥。可他竟口出秽言，辱蔑公主与陛下，微臣实难忍受便与他纠缠一起。缠斗中趁其不备，才带出公主逃出营帐。”
萧复谨紧抿双唇，面色愈发难看，下巴的胡子也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蛮子终究是蛮子！畜生不如！”
林乾安面色从容继而道：“此事本应上报给陛下，可微臣刚救出公主便见驿站处有一伙装备精良、来路不明的敌人直袭川鸣驿，微臣不知他们冲着谁来的。几番思量权衡之下只能先带公主逃离川鸣驿。”
说罢林乾安重重磕头，高声道：“微臣自知失责，请陛下降罪。”
降罪二字回荡在殿中，光可鉴人的地砖映照出下跪之人的影子。良久萧复谨才开口道：“起来吧。”
林乾安心中松去一口气，虽然自己言语真真假假掺半，但是所言大致都是真的。只不过修饰了一些萧挽和自己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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