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香里的重生
我，叶凡，曾在枪林弹雨、腥风血血雨中厮杀，名号令各方势力胆寒，可如今，却守着这街边的粽子摊，与糯米、粽叶为伴。
清晨，第一缕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我便推着小车出现在街角。这条老街，烟火气十足，早点摊的叫卖声、上班族匆匆的脚步声，交织成一曲市井的乐章。
“老板，来俩粽子。”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工装的年轻人在摊前停下，睡眼惺忪。
“好嘞，甜粽、咸粽，要哪种？”我熟练地拿起粽叶，舀起一勺泡好的糯米。
“一个甜的，一个咸的，都尝尝。”年轻人边看手机边回我。
我麻利地包起粽子，手指翻飞，那是多年练就的速度，战场上的果决渗透到这细微动作里：“小伙子，起这么早去上班？”
“是啊，没办法，项目催得紧。”年轻人接过粽子，付了钱，匆匆离开，融入人流之中。
看着他背影，我思绪飘远，曾经我麾下将士无数，每一道指令都关乎生死存亡，如今却在这一方小天地，操心着几毛钱的生意。但这忙碌，又莫名让我心安，至少，我还活着，从那尸山血海逃了出来。
午后，太阳变得有些毒，街上行人渐少。我正收拾着准备歇一会儿，一个佝偻的身影蹒跚走来，是老街坊李奶奶。
“小叶啊，给奶奶来几个粽子。”李奶奶笑眯眯的，眼神透着亲切。
“李奶奶，您这大热天的，咋不在家歇着。”我赶紧迎上去，扶着她坐到旁边的小马扎上。
“我孙子啊，就爱吃你这粽子，这不，非要我来买几个带回去。”李奶奶唠唠叨叨，满是宠溺。
我挑了几个最饱满的粽子，包好递给李奶奶：“您拿好，别烫着，回去也让孙子别太累，注意身体。”
李奶奶接过，拍拍我的手：“小叶啊，你这孩子心善，手艺又好，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我苦笑，大出息？能在这乱世苟全性命，守着这点营生，已算不易。送走李奶奶，我靠着墙根，闭目养神，过往的片段却如走马灯般闪现。
那时，我带领战队冲锋陷阵，为家国守土，战功赫赫。可一场阴谋，让我失去一切，兄弟背叛，我被诬陷追杀，只能隐姓埋名，流落至此。这粽子摊，是我最后的避风港，用汗水换温饱，用平凡掩锋芒。
傍晚，华灯初上，老街又热闹起来。一群放学的孩子叽叽喳喳围过来。
“叔叔，给我们讲讲打仗的故事吧，再给我们包粽子。”为首的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好奇。
我笑了，这些孩子，总是爱听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行，不过你们得先帮叔叔把这些粽叶洗干净。”
孩子们欢呼雀跃，七手八脚地帮忙，不一会儿，小手小脸沾满水珠。我一边包着粽子，一边讲着战场上的奇闻轶事，当然，隐去了血腥残酷的部分，只留下些英勇冒险的篇章。
“哇，叔叔好厉害，像个大英雄！”一个小女孩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暖，英雄？或许在他们眼里是吧，可现实中，我不过是个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快吃粽子吧，吃完赶紧回家，别让爸妈着急。”
孩子们拿着粽子，一哄而散，笑声洒满老街。我望着他们远去，心情复杂，若能护得这些纯真笑容，这平凡日子，也值了。
几天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摊前驻足许久，眼神透着审视。
“你就是叶凡？”他开口，声音低沉。
我抬头，警觉顿生，多年的本能让我嗅到一丝不寻常：“我是，您是？”
男人递上名片：“我是宏远集团的赵总，听说你这粽子做得不错，想跟你谈谈合作。”
我接过名片，有些诧异：“合作？我这小本生意，能跟您合什么作？”
赵总指了指周围：“我想把你的粽子推广出去，进超市、商场，让更多人吃到，当然，收益不会少你的。”
我犹豫了，这是个机会，可一旦做大，难免引人注目，那些曾追杀我的势力，会不会再度寻来？
“赵总，谢谢您抬举，我考虑考虑，这事儿太大，我得琢磨琢磨。”我婉拒，想先探探虚实。
赵总也不勉强：“行，你尽快，这行竞争激烈，机会不等人。”说完便离开。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渴望摆脱困境，让手艺发扬光大；另一方面，恐惧过去的阴影将这难得的安宁吞噬。
正当我纠结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道阴森的声音传来：“叶凡，别以为你躲得了，还记得当年的血债吗？”
我握紧手机，寒毛直立：“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你要是敢跟赵总合作，我让你和这老街的人都不得安宁！”对方说完挂断电话。
我起身，望向窗外夜色，心中怒火燃烧，这些鬼魅，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可我怎能退缩，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为了那些关心我的人，我必须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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