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本以为，九天武尊大动干戈是要杀他。
他做梦也想不到，九天武尊居然亲他！
初吻没了！
“你敢如此！”
一道让天地都为之色变的杀意自九天武尊的身躯中绽放，好似，被轻薄的不是姜离，而是她九天武尊。
此刻的九天武尊，身上的杀意，怒意，前所未有。
姜离傻眼了，就算是恶人先告状，也没有这样的吧？
你一个一百多，可能两百岁的老女人，夺走他的初吻不说，还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我还没找你计较呢！
但很快，姜离明白过来，能做出这样不可思议，甚至疯狂举动的，绝不是九天武尊的主人格，而是那个有些疯癫的分裂人格。
“原来如此，我说这九天武尊怎么看似高冷，却没有之前那般高高在上了。”
“那个分裂人格一直都在，九天武尊的主人格还没苏醒！”
“就算是分裂人格也不行啊，现在我别说理了，说法都没办法。”
姜离有些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哈哈哈！”
九天武尊却又忽然疯癫般的大笑起来，脸上的神情从愤怒到得意，从杀气腾腾变化成痴媚癫狂。
“九天，我为何不敢如此！？”
“哈哈哈，凭什么，你高高在上不染尘埃，干干净净一身白。”
“而我，却要被称之为心魔，不应该存在。”
九天武尊的声音好像是天外魔音，却充斥着不甘，愤怒，癫狂，悲伤。
“我本就是你，凭什么你就要在天上，主宰一切，而我，却像是一粒这世间的尘埃。”
“九天，你就应该从那高高的天穹上掉下来，置身于泥潭中，好好看看自己。”
“你也不过就是当初那个关东小村子里，运气好走出来的小女孩儿。”
怒与悲，冷与媚，二者此刻居然同时出现在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
这太过诡异了，却仿佛又有一种魔力，是人间罕见的画面。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三品武尊。
是曾经大夏的第一美女，是高高在上的武帝妻子的徒弟。
还不等姜离吃瓜，九天武尊一双冰冷至极的眸子望向姜离。
那是最为纯粹的杀意，身负杀神领域的姜离感知深刻。
不好！
姜离瞳孔凝缩，他感觉到，这九天武尊真要杀人灭口了。
也对，以这九天武尊的主人格，高高在上如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刚刚的对抗，姜离就已经明白，他不可能是九天武尊的对手。
走！
姜离心生退意，和一个精神病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去讲道理。
九天武尊真要杀了他，他也算是死的冤枉了。
忽然，九天武尊的双唇中溢出了血迹。
“姜离，快逃！”
“以你的天赋，很快，你会超越她，她奈何不得你。”
九天武尊的眸子下，传出那分裂人格语气的声音。
“别人都以为你未来有武尊之姿，只有我觉得，你未来不止武尊。”
“她杀不死你，哈哈哈哈，真想看到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
“九天，妖族大圣你宁死不从，人族天才，你也宁杀不饶，哈哈哈哈。”
“我要你置身于无尽的风波里，我要你明白，你从不在这天地之外。”
她的声音传出，却又被限定在一定天地之中。
那是武尊之力形成的领域，隔绝了一切。
姜离望着如此诡异的一幕，他深吸一口气，立即离开。
那个分裂人格说的是对的，一旦九天武尊的主人格彻底苏醒，绝不会放过他。
不过，对于这分裂人格的信任，姜离只能说上一句，我谢谢你！
要不是这分裂人格，九天武尊也不会想要杀他这种地步。
再见！
三品之前，再也不见！
姜离很果断，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忽然止住身影，转头看向九天武尊。
此刻的九天武尊，应该还在那分裂人格的掌控范围。
他的双眸与那九天武尊散发着无尽冷寂，杀意的眸子对视着。
“你叫什么？”
姜离忽然开口问道，显然，他问的不是那个主人格。
九天武尊似乎一怔，而很快，染血鲜红的双唇上，露出了一抹如笑似悲的模样。
“玄牝。”
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我记住你了！”
姜离大喊一声，随后，伴随着身遭天地气运加持，海神呼吸法运转，他直接腾空而起，自这长城燕山中，直接飞行离去。
九天武尊笑了，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姜离却不知道，便是这五个字，对于九天武尊如遭重击。
只因为，这一句话，已经让玄牝再也无法消失。
长城之上，风云变幻，九天武尊却在站立着，双眸渐渐合拢。
许久后，九天武尊的双眸骤然睁开，下一瞬，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意与冷意覆盖整座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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