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川靠在档案柜后，屏住呼吸。他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B区...发现...可疑人员..."
"收到，我正在检查。"警卫一边回应，一边用手电筒照向档案柜之间的缝隙。
就在这时，B区另一端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警卫立即转身，快步向声源处跑去。
"史密斯？"秦川压低声音在通讯器里问道。
"不是我。"史密斯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困惑，"我还在A区。"
秦川小心地探出头，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快速穿过档案柜之间的过道。那人的动作异常敏捷，显然对档案室的布局非常熟悉。
"有人！"警卫大喊一声，抽出配枪就要追击。
黑影突然停下，转身扔出一个小物件。警卫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刺目的白光就照亮了整个空间。闪光弹！
趁着这个机会，秦川迅速向出口移动。但就在他即将到达门口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
"这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白雪。
她拉着秦川钻进了一个通风管道。原来这是她之前就发现的逃生路线，但谁也没想到会提前用上。
"你怎么进来了？"秦川一边爬一边问。
"监控系统突然被人入侵，我失去了控制。"白雪低声说，"有人故意引开了警卫，我怕你会遇到麻烦。"
"那个黑影..."
"应该也是冲着档案来的。"白雪说，"我在进来的路上看到一辆可疑的黑色面包车。"
通风管道出口在档案室后面的小巷。两人刚钻出来，就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
"快走。"白雪拉着秦川跑向停在巷子另一头的汽车。史密斯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
"拿到东西了吗？"史密斯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
秦川从怀里掏出文件："不只是拿到了文件，还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有人和我们一样，也在找这些资料。"
回到秘密据点后，他们仔细研究起文件的内容。二十年前的血腥内斗，导致"九头蛇"分裂成了两个派系。一派以陈默为代表，主张通过控制金融系统来实现目标；另一派则走上了更极端的道路。
"生物科技和人体实验..."白雪皱眉，"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总部时，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医疗设备。"
"问题是，"史密斯指着文件中的一段话，"这份报告提到，两个派系后来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各自发展，但又保持着某种联系。"
秦川突然想到什么："陈默说我父亲是他最敬佩的人，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九头蛇'。那他在这场内斗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翻到文件最后一页，他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细节。在组织分裂期间，"利刃"一直在试图调停两派的矛盾。但就在达成协议后不久，他就"意外"死在了那场爆炸中。
"这不是巧合。"白雪说，"你父亲很可能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让我远离这一切..."秦川喃喃道，"但现在，他为什么又要把我卷进来？"
"也许和新月集团有关。"史密斯说，"江河这些年积累的财富，背后一定有'九头蛇'的影子。而且，以他们的技术实力，完全可能利用新月集团的金融网络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行。"白雪突然打断道，"你们看这个。"她调出了新月大厦的最新信息，"除了董事会，那天大厦里还要进行一场生物科技展览。主办方是一家叫'创新者'的生物公司。"
秦川和史密斯对视一眼："两派要在新月大厦里碰面？"
就在这时，秦川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加密短信："档案的事情解决得很好。但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即将开始。新月大厦见。"
"你父亲的态度很奇怪。"史密斯说，"他好像既想帮你，又在试探你。"
秦川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文件上一个模糊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九头蛇"核心成员的合影。照片已经泛黄，但他依然能认出站在中间的那个高大身影。那个男人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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