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北三百八十里曰虢山。其鸟多寓，状如鼠而鸟翼，其音如羊。
……
[1872年，在乞拉尔的贫民窟待了两个多星期后，我终于发现了第一只山海生物，它袭击了我，幸好在它的舌头扫到我之前，我先用匕首划破了它的喉咙。经过研究，我发现这种有着较长舌头的生物是寓鸟的一个分支，外表极似蝙蝠。不止乞拉尔，巴拉特的其他地方也出现了这种生物，它们时常会隐藏在邪教的据点，在教徒举行邪神的献祭仪式时，它们会变化出形似蝙蝠的原身，用那细长的舌头紧紧缠住受害者，直到他们昏厥。而这些不幸的受害者大多数是年轻的情侣，最后作为祭品被活埋进地下。这种邪恶的仪式必须每三年进行一次。]
看完后，陆吾突然饶有兴趣地问赵拾：“猜猜这是谁写的？”
赵拾摇头不知。
“陆叔平，号兰苕馆主人，写出志怪、传奇小说《里乘》的人。显然他的刀和文笔一样锋利。”
既然查到线索，两人当即回到警局将其上报了吴队。
现在看来那个铁皮的玩具就跟蝙蝠一样，不过因为埋在土里，除开铁质部分，其他都分解了。而这个模型又极为粗糙，连头部都是一个方块，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它的蝙蝠模样，根本联想不到。
问题是它们只抓到到一名男子，还需要再抓一名女子才能完成祭祀仪式。
吴清鹏了然。“所以确定是山海生物干的了？”
“第一次的我不清楚。”
“现在的呢？”
“可以肯定。”
“你恢复能力了吗？”
陆吾取了个折中的说法。“好像还没完全恢复。”
“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
这时老许推门而入，说检验科在玩具金属上找到一种油漆，属于汽车喷漆，看来是用汽车边角料做的。而自己也查过，在上元县燕西线沿边就有一家汽车修理厂，已经开了将近四十年了。不过在六年前被许冠声和他儿子买下来了，改为了而这也差不多是案件发生的时间。
事不宜迟，两人即刻出发，以防万一，还带上了骆康。路上，陆吾联系了丁海涛。
“我正要的打给你呢，没成想你先打来了。”
“有什么情况吗？”陆吾问。
“几个废品回收站我都去了，没有线索，现在我在这边的汽车修理厂。”
听到修理厂，陆吾心里一惊，快速说道：“许冠声父子六年前买下了老修理厂，就在失踪案开始之前。”
“这里确实有很多废弃的金属，我正在向他们要一份顾客名单。”
碍于部分事实不能说出口，陆吾只能提醒一下。再考虑到丁队是男性，而且是警察，他们应该不会轻易下手。“好的，小心点。我们随后赶到。”
“会等你们的。”
……
视线转移到陆吾家后院仓库。
在划破男人的轮胎后，穆晴秋回到这里拿自行车准备再次出发，没想到仓库的门此时被敲响了。
穆晴秋只当是他不服气找了过来，在开门的一瞬间一把把他制服在地，等真正看清人后又吃了一惊。
“尹允，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没地方可去。”
想起他的身份，穆晴秋迅速关上大门，透过窗户朝外看去，见监视的人愤愤弃车而走，她才将他拉起坐在板凳上。
“抱歉，我从昨天就没吃过东西，你这儿有吃的吗？”尹允有些难为情说。
“给。”穆晴秋递过去一张烧饼。原本这些是她计划在房车看书时吃的，现在看来去不成了。
“谢谢。”接过后尹允立即咬了一大口，嘴里含糊道，“他们监视你多久了？”其实刚刚他在外面就看到她做的一切。
“我也不确定。你怎么样了？”
“整个人生都毁了。我到家时，屋里有两个人。他们把房子都翻了个遍，我差点没跑出来。”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你觉得是因为你爸是尹伯吗？”穆晴秋定定看着他。
“你觉得呢？”尹允嘴里鼓着，抬眼对上她视线。
“抱歉，这个问题有点蠢。那些人可能是犭也狼妖。”
“我不知道，我得跟陆吾谈谈，只有他能帮助我了。”
“你目前是还不知道对吧？你没法……”说着穆晴秋迟疑了起来。
这种态度让他有些生疑。“什么我不知道？”说着忽然起身来到她身前，“等等，你不会要跟我说他死了吧？他之前还跟我通过电话，跟我说要逃出来。我丢下房子，丢下工作，丢下一切来找他，结果你要跟我说这个？”
眼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穆晴秋连连摆手。“不不，他没事，只是情况有一点改变。”
“什么改变？”他追问。
……
时间流逝得很快，等陆吾、赵拾和骆康三人赶到上元县燕西路的汽车修理厂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正门已经上了锁，但好在他们带了剪切工具，从侧面的铁丝围栏处开了扇门进去。穿过堆叠的废料，越接近前面的平房，耳边的声音越清晰。
“听起来像是仪式？”赵拾不确定说。
“应该是活埋要开始了。不过他们又是从哪儿抓到了另一个女人？”说着陆吾突然冷嘶一声。
“怎么了？”赵拾停下脚步问。
“没什么，就是我好像听到了某种不同的声音。”陆吾揉了揉脑袋示意继续往前走。“现在我们得快点行动。”
“他们在那儿。”前面传来骆康的声音。
两人跟着躲在货堆的后面，三人又一路变换着位置不断接近。不远处是一个人在火堆前念动着晦涩难懂的音节。
“这是在干什么？”赵拾问。
“不知道。”
“他们显出原身了吗？”陆吾再问。
“没有。”骆康接着说，“我觉得最好趁现在就把他们拿下。”正数着一二三，突然一阵倒抽凉气声。
“怎么回事？”他回头看着两人。
“是我的头，不过没事。”陆吾小声回应。
再度看向火堆，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与此同时，某处传来了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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