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边闹，不管谁对谁错，面子上实在不好看。
莫士奇对莫蘅这边放心得很，他只盯着莫老太太，莫老太太一有不对的动静，他比谁还警惕，强行摁住蠢蠢欲动的莫老太太。
急救室外，四个人，四种心思，心思各异。
唯一相同的，是四个人都在等待急救室里莫大山的急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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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莲有自己的家，平时不在莫大山家里歇下的时候，她是在自己的家歇息的。
楚玉莲哆哆嗦嗦回了家里，哆哆嗦嗦地关了门，整个身子贴着门垂直滑落，她的手和脚都发着软，她顶不住了。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行，楚玉莲一进门，屋里的楚惜惜就听到了动静，楚惜惜走出房间，看着赖在门口的楚玉莲，面色迟疑。
她走了过去，问：“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楚玉莲手脚冰凉还发软，她虚得直抖，额上冷汗涔涔地冒出来，唇色发着白。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楚玉莲是得了什么急病，而知道的人……
不，只有楚玉莲和生死未卜的莫大山才知道，楚玉莲在怕什么。
楚玉莲半天不作声，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整个人都很虚，楚玉莲又喊了几声“妈”，楚玉莲一声没应。
楚惜惜的视线开始从楚玉莲的脸上挪走，看见楚玉莲紧紧攥着的拳头上有血迹，楚惜惜的瞳孔缩了缩。
“妈，你的手，受伤了么？”楚惜惜连忙上前，急切地问候。
楚玉莲下意识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瞥见血迹，她的身子抖了下，她连忙把双手往身后藏，重复地道：“惜惜，快回房间学习，妈妈没事，真的没事。”
楚惜惜将信将疑：“妈，你没事吗？”
“妈妈真的没事！”楚玉莲的精神状态有些歇斯底里她，“你回房间去，快去！”
楚玉莲甚至有些绝望地冲楚惜惜吼，楚惜惜被楚玉莲的状态吓了一跳，害怕再次刺-激到楚玉莲，她只要顺从：“好的妈妈，我去学习了，现在就去。”
直到视线里没有了楚惜惜的身影，楚玉莲才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她的手发抖得厉害，手指拨弄着手机许久，都没弄好她要做的操作。
等她找到她要找到那个号码了，她的手指却犹豫了，楚玉莲的眼睛忽地瞥见了那抹刺眼的血迹，她浑身一激灵，手机被她扔了。
楚玉莲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厕所里跑，打开水龙头，双手伸在水龙头喷涌出来的自来水下面，一个劲地搓洗着。
刺眼的血红色被自来水冲走，混着自来水进了下水道，楚玉莲却还没关掉水龙头，她还在洗。
她乱成一锅粥的脑子在冷水的刺-激下清醒了不少，她擦干净手，返回去门边，捡起地上被她丢后零件散开的手机，重新组装好，开起机后，楚玉莲的喘气声明显加重了。
她拨通了那一串对她而言无比熟悉的数字，那边接通后，她忍着惧怕出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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